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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PH/省拟/正剧史向】人间正道是沧桑序章+第一章(上)

说明:
1.本文为黑塔利亚同人文,史向。主角为王耀和耀家省拟。政/权拟人有。没有恋爱向cp,都是友情亲情的清水或极其暧昧朦胧的感情。
2.因为历史向的原因本文中的一些内容可能引起英厨不适,请英厨们慎入。拒撕。
3.本文涉及历史事件:hu门xiao烟。涉及的cp(友情向):丝路组,极东组,京津京
4.关于人物性格:王耀在本文两章中看上去比较软,而且神志不清有点半疯了,所以...不大正常。京津二人都是话唠,不过本文中主要是津话多,因为京爷病了话不多。冀是个比较沉稳温柔的人吧...粤是个兄控。亚瑟则处于半黑化状态。另外京,津和粤都爆粗了,我觉得无所谓,如果有雷这个的话...别打我
5.关于方言:京家人表示只会勉强写写京爷的北/京话。天津话大概和北京话差不多?反正津说的话也按着跟北京话差不多的感觉来的。天/津人民请不要打我orz冀和粤基本都说普通话,粤爆粗的时候我勉强写了些粤语。请广/东人民不要打我orz
6.顺便本文中还有亚瑟和粤吵架的片段,粤骂亚瑟的片段,雷者慎,英厨慎。
序章
2016.9.30,北/京。
王耀站在一家豪华酒店的落地窗前,身后的饭桌上坐着亚瑟,弗朗,伊万和阿尔弗雷德。透过这扇窗,王耀可以看见灯火通明的北京城的夜景。
“今日正值花好月圆之夜,王某不才,与诸位相聚于此,感谢诸位前来为王某生辰捧场。”王耀手捧一杯酒,对其余四人说道,“我要敬三杯酒。”
“第一杯,敬逝者。”他将酒倒在地上,捡起水花,“敬那些已逝的忠/烈,已逝的伙伴,已逝的.....弟弟妹妹。”王耀的眼里,似有泪花闪烁。
“第二杯,敬生者。”他又满上一杯酒,拿在手中,“敬人/民,敬上/司,敬我的弟弟妹妹们。”说完他一口饮尽。
“这第三杯,”他再次满上一杯酒,“我要敬天下。敬天下人/民,敬在座诸位,愿天下太平,和美安康。”联四也都站起身,举起手中的酒,与王耀碰杯,然后一饮而尽。
......
今晚,是王耀生日的前夕。王耀先和联四应酬完了,才好在正日子那天陪弟弟妹妹们过生日。从饭店回来后,已经很晚了。
王耀站在家门口,想着京大概已经睡了,生怕搅扰他,尽量用最轻的声音开门,迈着最轻的步伐走进来。
但是出乎意料的是,京还是听见了。
“大哥,您回来啦?”从里屋传来京的声音。
王耀应声答道:“是啊,我回来了。京,你怎么还没睡啊?”王耀说着走进京的房间。
只见京坐在办公桌前,被一堆文件埋没。
“咳,我呀可想睡啦。不过这儿还有事儿没弄完呢,大哥您先睡吧。”
“这怎么能行?你天天熬夜,把身体都熬坏了。”王耀说,“明天是大哥生日,你睡足了,还得陪大哥和弟弟妹妹们一起过呢。”
“没事儿,我保证熬夜完能和没熬过一样似的有精神,您不也和联/四聚完了吗?然后就是和自家儿人一块儿聚,我打个瞌睡也没事儿。”
“话是这样,可是京你也要顾及身体。这样,大哥退而求其次,你先小睡一会儿,过一会儿大哥叫你起来,行吗?”
“这个嘛...”京沉吟了一下,“成,那,我眯瞪一会儿,大哥您可一定得记得叫我起来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京摘下眼镜,趴在桌子上,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王耀叹了一口气,心想弟弟可真的是累坏了。就让他安心睡吧,难得他能有个囫囵觉。
王耀脱下自己的外套,盖在京的身上。
然后,王耀感觉一阵困意袭来,坐在沙发上,进入了梦乡。

一、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(上)

1

  今天阳光正好,在北/京城的上空,是那蓝的澄澈而透明如水晶般的天空。在这片蓝的水晶下,是朱红的墙壁和明黄的瓦片。红黄蓝三色交相辉映,显得煞是好看。

  一个面白如纸的少年身着红色袍子匆匆走过,他的模样还算俊俏,只是显得有些虚弱,骨骼纤细得仿佛马上就会断掉,在如此明亮的背景下,他的脸颊似乎有些发灰,眼睛竟也显不出半分光彩。

他走到一个朱红的大门前,抓住带有金属光泽的铜质门环,想要推开。但是似乎是他太过虚弱,又在太阳下被晒了些许时候,他没有力气去推开这个门,只推开了一半儿,旋即又松了手,门又关上了。他那泛白的指节紧紧抓着门环,跪倒在地上,开始剧烈地咳嗽,这次他咳嗽得十分猛烈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
“京爷,您总得小心点儿啊,都这个模样儿了,还在这儿逞强。推不开,叫我啊。”一个女子从后方走来,对京说道,声音清脆,“哎,本想着再骂您两句,但是看在您身子这么虚弱的份儿上,今儿我就嘴下留德吧。”

那个女子身材高挑,身姿纤细但却有坚实之感,身着绣着牡丹的蓝色旗袍,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。

“津二姑娘啊。”京的声音小而模糊,已经十分费力了,“劳您驾,帮爷把这门开开。”

“得嘞。不过啊,您总得先从地上起来不是?来,抓着我的胳膊,我扶您起来。”津说着俯下身子,把右胳膊伸了过去。

京迟疑了一下,伸出那苍白纤细的手,想要抓住津的胳膊,却又收了回去。

“怎么了爷?诶呀,瞧您这儿扭扭捏捏的样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。咱们俩人儿从光着腚的时候就认识了,还怕抓个胳膊?”津不屑一顾地说。

京点点头,似乎为自己的扭捏在不好意思,然后就抓住津的胳膊,慢慢站了起来。

“爷,您这是要去看大哥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不是我说您,但是您都这样自顾不暇了,还不赶紧着去歇着——”

“哎呀,得了得了,”京说,“每回你一说‘不是我说您’,就知道得又是篇儿长篇大论。您可得嘴下饶人啊津二姑娘。”

“饶人?你这幅模样儿,大哥这副样子,子/民们又是这个样子,叫我怎么能不好好说道说道?啧啧,那些洋人,个个儿都没好心眼儿!送来的那些个‘好东西’,瞧瞧给你整成个什么样儿,大哥又成了什么样儿?现在大哥可连床都下不了,离了大烟就没法儿活啦!”

说着,津又不由分说地拽着京往回走。“诶哟欸,姑娘您慢点儿!”京脚下打了一滑,说道。津看见京差点滑倒,连忙将他拉住,然后隐藏了自己担忧的表情。

“哼,摔死你了我也不心疼!就知道作践自个儿!洋人叫你吸你就吸?况且柯克兰那洋/人分明是把大/烟递给的我,您倒好,不知死活的就上去给挡下来,然后自己个儿就吸上了。您说说,哪怕叫那洋/人下不来台又能咋着?”

“诶呀,当时爷我不是不确定那玩意儿是不是有问题吗,怕万一有问题,自己先试试,要是没问题也不至于撕破脸。哎,还是没拦住大哥和其他人吸那东西,爷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大家全都他娘的吸上了!”京勉强用较大的气力说道。

“好啦,您可别再说话了,好好养着吧您那。瞧前头,不是到您的院儿了?”

津把京扶回了他的房间。

京的身子一挨在床上,就立刻软软地滩在床上,喘着粗气。

“这么着下去,也不成啊。”京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,“我得跟大哥说说去……不能再——”

“行了吧您,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别人儿?大哥心里头何尝不急?只是都那个样儿了,还能怎么折腾?清是不用指望的了,就看那皇/帝有没有点头脑了。”

2

清站在昏暗的房间中,床榻上躺着病骨支离的人。王耀时不时剧烈地咳嗽,清醒时就躺在床上,睁大那双没有光泽的金色眸子,呆呆看着天花板,也不说话,偶尔会流几滴眼泪,但是他也已经没有哭的力气了。昏睡过去时,就那样安静地睡着,梦呓几句清听不懂的话,什么“大/秦”啊,“菊”啊,“勇洙”*啊等等诸如此类的话。王耀现在离不了鸦/片,清醒时烟/枪不离手,有时吸到半梦半醒之时,便又开始说胡话,一会儿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国时期,一会儿又语调平稳地说“这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弟,”,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别人他十分幸福,他十分强大,他无忧无虑。一会儿却又声音变得凄厉,撕心裂肺地大喊“不许死”,这时他面目狰狞,表情痛苦,仿佛一切都扭曲了。

(*:清知道那些国/家却不知道他们作为人类的名字。一来清闭/关/锁/国,二来身为人类的名字这种事情对于国/家化身来说应该是不会轻易告诉别国政/权的吧)

王耀的病情越来越重了,昨天夜晚,他额头滚烫,意识模糊,呓语更厉害了。他变得越来越瘦,好像他的骨头外面只覆盖了一层皮肤,而尖锐的骨骼随时可以戳破皮肤露出白骨来。医生对于他的病情束手无策。

家里的其它兄弟姐妹也病倒了一堆,在京倒下后,就只有冀和津暂时主持大局,而清只是被派来照顾王耀——人人都知道清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,对着柯克兰那个毒/贩/子卑躬屈膝。虽然大家都不明说,但是这也是暗地里都在各自内心中默许了的。

我誓要恢复康/乾/盛/世的荣光。清攥紧拳头,望着熟睡的王耀,想道。其实他心里毫无底气,对于自己到底能不能从腐/朽中挣脱也毫无把握,只是他努力在心中掩盖怀疑,把恐惧深深埋葬在心底。

而且,已经有大臣上奏,要求禁/烟了。清决定,非把这烟/戒了不可!

这桩事情,就交给粤吧。

粤得到消息后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北/京。他这些日子被柯克兰纠缠着,抽不出身子来。听闻大哥出事,他心里更是火烧火燎得着急,现下得到清的指示,更是飞快地赶来。

到达北/京后,粤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冀。

“大哥在哪儿?先带我去见大哥!”粤的声音里透着急切,他简直现在就想去王耀身边,要知道粤几乎一年才能见一次大哥,更何况大哥病倒后,谣言四起,说王耀已经病故的谣言可并不是没有——实际上,如果他们不拼死救治,王耀也会和那些出现在他吸食鸦/片后出现的幻觉中的古/国们一样,永远消失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,不留一点痕迹。

“清叫我先带你去见他。”冀与粤截然相反地十分冷静,“粤你先别急,大哥他——他还好。”

粤摇摇头:“不行不行。我必须得先去见大哥,见不着大哥,我不放心,反正现在清发话,其他人也都不怎么听他的了。”冀叹了口气:“那如你所愿。”

……

“吱拗”一声,雕花的木门被推开,冀领着粤走进了王耀的房间。窗帘都被拉上了,窗户关的紧紧的,透不进一丝风,一寸光。屋里很暖和,那种甜湿潮热完全是疾病的气息。床头的桌子旁点着一支快要燃尽的蜡烛,发出幽暗微弱的光芒。

王耀躺在床上,手里握着烟/枪,眼睛半闭半合。粤走进一看,简直是心中一惊。上次他见到大哥时,大哥还是齿白唇红的翩翩少年,脸色也是粉里透红,脸上常有笑容。但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,他都不敢相信那是大哥。

他瘦得令人不敢相信,仿佛只要稍微碰他一下他就会化作粉末,脸色阴沉,毫无光彩。粤不敢动大哥,只是轻声呼唤:“大哥,粤在这儿。”王耀睁开半闭的眼睛,眼中无神,好像根本没有看着粤的脸,而是盯着远方的不知什么地方。“是你吗?是凯撒回来了吗?”王耀抓住粤的衣襟,仿佛那是生命线一样。

粤明白此时王耀已经神志不清了。“大哥,是我啊……我是粤。”

王耀好像根本没听见粤说话。“凯撒,相隔千载,终于盼得君归!”王耀的声音已经不大正常了,十分嘶哑,仿佛他的声带被撕裂了一样,“不知君于地府一游,可见得那阎王模样?”

粤不知道凯撒是谁,也不想知道。但是他看到大哥这副样子,除了心疼,还有愤恨。

王耀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,时而低语,时而呐喊。内容,大多是“黄沙漫漫”,“丝绸华丽”,“驼铃声悠扬”等等诸如此类的话。粤不大明白,只想着等什么时候见到陇的时候可以问一问他。

王耀靠在粤的身上,开始静静地哭。冀见大哥情况不妙,就赶紧去找太医和清了。

王耀哭了一会儿,渐渐平静下来后,又说:“菊,今晚真是好月色啊。”粤知道菊指的是隔壁日/本的本田菊,有点奇怪地低头看了一眼大哥,只见王耀闭着眼睛,脸上带着幸福的笑——只是这种笑容出现在他憔悴的脸上,显得有些扭曲。“我是你的大哥,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弟,对不对?说啊!说啊!”王耀的声音颤抖着抽泣。

“是啊,是啊!”粤有点慌了,“您是我的大哥,我是您的弟弟!”

王耀的哭声不那么汹涌了,只是趴在粤的身上,哭着呓语:“真好啊……终于承认啦,这个倔强的孩子……”

……

清和冀赶来后,发现王耀已经靠在粤的身上睡着了。粤小心翼翼地扶着王耀的身子,把他放回到床上。然后他转过身,示意清和冀出去说话,以免吵到大哥。

走出房间以后,清和冀转过身看看粤,清刚想说话,却被粤毫无征兆地开骂打断:“我顶他个心肝脾肺肾!扑街仔!柯克兰净会祸害我家大佬!大佬都成那个样子啦!顶他个肝肾哦!”

清和冀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,谁也听不懂粤这一口广东话说得到底是什么,只是看上去应该是在骂人。等粤骂完了,情绪平静下来以后,清对他说:“粤,我要让你去做一件事——把烟/禁了。”粤听到禁/烟以后不等清说完话,便说道:“禁/烟?放心吧,这个交给我了!”清点了点头:“皇帝那边,还派了林则徐去。你帮助他,就好啦。”

粤一一应允。大哥虚弱而神志不清的画面,使他心如刀割,无论如何,他也要禁/烟去救大哥。一定。

3

“所以,您让我回家好吗?”亚瑟·柯克兰说。他现在站在粤的面前,这个头发乌黑的东方人,要求他交出所有的鸦/片,并以死/罪为要挟,“死是吓不倒绅士的。”

“交出大/烟,我就放你走。”粤丝毫不让步,声音坚定有力,“我说到做到。”

“这是我的财产,为何要交给你?”

“谁不知道你想把大/烟卖给中国人来祸害他们?明知道这东西有害还卖给我们,你们洋/人的心都这么黑吗?”粤发自内心地讨厌亚瑟,讨厌他金黄的头发,讨厌他像森林那样看似澄澈的绿眸,讨厌他脸上虚伪的笑容。

“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我的国/民,我的心不黑。我只是把我的心全部交给了我的国/民。”

“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!为了你的国/民?那么这样来说你和你的国/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
“欸,你这样骂人可不好。骂我可以,绅士不会计较。可是骂我的国/民,我可不答应哦。”

“啧啧,绅士。真是虚伪。”

“那也虚伪不过你们东方人。”

粤懒得和亚瑟再纠缠下去,恨恨地用粤语骂了几乎“扑街”,然后直接叫人缴烟,也不和亚瑟客气了。

亚瑟看着那些大/烟被一个个搜罗出来,心里的怒火自然腾起。他愤愤然地看了看粤,粤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努力克制给亚瑟的俊脸上来一拳的冲动。亚瑟没有上去和他打,而是转身离开,或许他心里还是有点心虚,他知道自己在做一桩毒/贩/子干的事,根本不配称为绅士。

……

粤看着这些害人的东西都尽数在/焚烟/池里被销毁后,心中舒了一口气。被圈起的那片海水变得乌黑。粤不禁心里打了个寒颤——这些东西全部被人所吸/食,是多么可怕啊!他抬起头仰望天空——不知道大哥戒/烟/戒得怎样了?

……

王耀的病情有所好转。只是被拿走了大/烟,王耀坐在床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“把烟给我,”他说,“把烟给我!”冀只能无奈地摇摇头:“不行啊大哥。您得戒了。”王耀听了这话。点点头,喃喃自语:”是啊,我得戒了,得戒了。“

一阵阵烟/瘾上来,王耀感觉五脏六腑火烧似的难受,像是在地狱里被炙烤,被鞭挞。王耀狠狠咬着下唇,直至渗出血来。他吐出一口气,抹抹嘴上的血,然后死死抓住衣服的下摆,直至把衣服上那缝得细细密密的线尽数撕开拆开。他一会儿躺倒在床上,一会儿又起来走动。时而他觉得自己被丢在了烈焰之中吞噬,时而他觉得自己被丢进了冰水之中淹没。

他熬忍不住喊出声来,声声凄厉刺耳,像撕裂一般。

“受不了,不行,受不了……“王耀抓住了冀的衣袖,”大哥求求你,求求你,冀!“而冀终究忍不下心来看着大哥忍受如此痛苦。他自己内心也在受着谴责,只是如果不是王耀下定决心戒掉的话,那么就算冀不妥协,王耀还是戒不掉的。

冀叹息着,心里传来阵阵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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